木子代黑

[翻译][维勇]Solo and Pair (灵魂伴侣设定)Chapter 1

Guilty Pleasure:

作者和原文链接:calciseptine


授权:很久之前就到手了,今晚wifi信号不好,回头截图放上来。


设定:勇利和维克托是灵魂伴侣,勇利在电视上看到维克托的印记,可是因为自卑他决定不去找他。


吐槽:好看的!AO3上8000多赞,足以证明。两个人真是要急死人了。我本以为作者坑了,没想到三个月后又更新了一章。我不是故意同时开那么多翻译坑,实在是为了庆祝作者更新,决定把这章我很久之前就翻译的第一章放上来。


 


正文:




Chapter 1: hasetsu-part i




勇利8岁了,只近距离看到过4次灵魂印记。


 


第一次是他妈妈的。左手小臂靠近手肘内侧柔软的皮肉上,点缀着红色与紫色的斑点,和爸爸的一样。他的父母才不介意其他人会不会看到印记,很多伴侣也不在乎。他们不会炫耀,这完全不是他们的作风,可当随意卷起栗色浴衣的袖子时也并不感到羞耻。


 


“疼吗?”勇利问。他那时还小,距离青春期显示印记还要很长一段时间。他不喜欢妈妈独特的印记,那看上去很像新鲜的淤青。只不过它是标准的圆形,而且永远不会散去。


 


宽子笑了起来,眼角皱起细纹。“一点也不,至少不像你想的那样疼。”


 


勇利对此半信半疑。他像所有孩子那样,年纪太小无法理解母亲回答中的深意。然而同时,他又独独被这个谜题困扰,变得焦躁不安。


 


姐姐真利12岁显示印记,他小心翼翼地轻声问:“确定不会疼?”


 


“很难说,它就是个印记。”真利耸耸肩,漫不经心地挠了挠逐渐加深的印记。如果勇利眯起眼睛,她肩膀上棕色的斑点看上去像银杏的叶子。


 


印记是很私密的事情,往往只有本人、直系亲属和亲近的朋友才知道。当然也有例外,有些文化倾向于展示印记。另外有时它们生长在无法遮掩的地方——例如脸颊、下巴、指尖、手背、眼角、手心,勇利的芭蕾舞老师美奈子就是这样。


 


舞蹈课结束,勇利正在等姐姐结束社团活动来练习室接他回家。美奈子小声说:“我的印记很小对不对?”


 


勇利的脸涨得通红。他知道,即便是盯着陌生人刻意暴露出来的印记看也很不礼貌,于是只能快速避开眼睛,假装并没看到美奈子紧紧贴住左眼下面的暗色小点,仿佛含苞欲放的玫瑰花蕾。


 


“对、对不起!”他结结巴巴地说,握紧拳头,准备好被骂上一通。“我不是故意要去—!”


 


一串响亮的笑声打断了他的回答,吓得他从座位上跳起来,本能地抬起头来。导师出人意料地爽朗大笑,嘴巴咧得很大。


 


美奈子安慰他说:“没事的,胜生君,人都难免好奇嘛。”


 


话是如此,勇利还是隔了几个月才鼓起勇气直视她。他不知道为什么另一个人的印记会使他如此不安,就是会,他只好努力避开这个话题。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三年多一点——他成功避开了。然而13岁半时,小优对勇利说:“给你看样东西?”


 


小优的印记是不规则的花瓣粉,樱桃大小,浅浅地印在她的肚脐上方。象牙白的皮肤上,浅到要看不出来。勇利看到时脸要烧起来了。好朋友之间分享印记其实很常见,但这样单方面的分享让勇利感到很奇怪,哪里都不对劲。


 


“会疼吗?”勇利问,他的舌头感觉好僵。


 


“才不。”小优摇摇头,放下自己上衣。勇利看到,她无意识地以特殊的方式轻轻抚摸印记。“两个星期前我去洗澡,然后就……看见了,你懂吗?”


 


勇利刚满12岁,他不懂,大多数男孩都是13岁到17岁之间显示印记。


 


小优问:“为什么这么说,你害怕?”


 


“没有。”勇利诚实回答,“我只是……”


 


勇利不知道该去怎么形容每次看到印记时胸骨下翻腾的焦灼。他想说那非常亲密——就好像偷窥了不该去知道的秘密——但任何命名都无法涵盖心中同时升腾的微弱希望。他的心情像放到了跷跷板上,要是不想掉下去,就只能站在中间。


 


两人很长时间都没讲话,小优低声说:“没关系的,我明白。”


 


很多人这样说,可小优说的听上去一点都不像敷衍。一瞬间,勇利希望他的印记会绽放出和小优相同的形状。她滑冰很棒,人也好,勇利对她心怀感激。如果能成为她的伴侣,那该有多棒。


 


不到一个月后的一场意外中,勇利微弱的希望就被戳破了。小优重重地摔倒,勇利倒吸一口气,西郡骂了几句。


 


“小优!”勇利马上滑了过去。西郡跟在不远处。来到小优前,他立刻跪了下来,伸出手却又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小优,你怎么样?”


 


“应该没事,我就想——”小优发出痛苦的呻吟,她皱着脸松开蜷缩的身体,慢慢调整成平躺。她的毛衣掀上去了一点,露出肚皮。“嗯,没什么问题。”


 


西郡浑身僵硬,勇利瞥向他——那家伙在小优面前有时候就很奇怪,特别是赛季——但现在这幅目瞪口呆的样子却是前所未见。平时西郡的样子会在面无表情和异常烦躁间切换,惊讶倒是——很令人惊讶。


 


 “西郡?”勇利迟疑地问,同一时间小优发出尖叫,“小豪!”


 


勇利低下头,立即希望自己没有这样做。西郡粗大的手正直接充满占有欲地按在小优的印记上。勇利绷紧身上每一块肌肉——未经允许触碰他人印记是天大的冒犯。


 


接着,西郡轻轻说:“那是我的印记。”


 


小优原本死死钳住西郡小臂的手松开了,她瞪大眼睛,眨了眨,因为摔倒疼痛而打湿的睫毛在淡粉色脸颊的映衬下扇动几下。她柔和地轻声问:“你说什么?”


 


西郡跪在地上,一手拉起上衣下摆,露出腹部肌肉的线条。勇利无可避免地被迫注视西郡展示自己的印记。稀疏的毛发遮掩下是西郡花瓣粉的不规则印记,肚脐旁有一块淡淡的樱花大小的颜色。毫无疑问:


 


小优和西郡是天生一对。


 


意识到这一点,勇利喉咙里由衷的类似恶心的感觉立刻变成了屈辱的锐痛。展露印记本该私密、亲近——很多人都将它视作生命中最重要的时刻——勇利却在这里,跪坐在冰上,就在小优和西郡身旁盯着他们毫无遮掩地完成这一奇迹。他懂得这种情况不常见,可还是不由自主地感到自己像个入侵者。


 


“我要、要——!”勇利磕磕绊绊地说,想站起来,腿反常地抖个不停,他无法找到平衡。“我、我应该——!”


 


小优和西郡都没注意到勇利——他们全部心思都在彼此的印记上,无力分心——勇利还没留下个借口就直接转身跑掉了。冰刀又重又凌乱地落到冰面上。充盈的羞耻感让他出冰场踉踉跄跄奔向长椅的时候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他烦躁不安地死死低下头,忙乱地试图揭开鞋带。他才不想进一步干扰小优的西郡的神圣时刻。


 


勇利似乎是花了一个世纪的时间才脱下装备,扔进体育馆的包里准备好离开。他一路狂奔,冰冷刺骨的空气令他火热的脸颊生疼。冬季正逼近其最强盛难熬的日子,就算是长时间待在冰上的勇利也不得不承认很冷。吸入空气,他的肺也很疼。然而这痛苦也无法让他从西郡的手覆在小优印记的那一幕上解脱。他的大脑一次又一次地重放那段回忆,不堪回首却又无法结束。他越努力尝试忘记,那些画面也就变得愈发清晰。


 


勇利的心思被刚才的意外牢牢地占据住了,他纯粹依靠肌肉记忆找到了回家的路。到家后他马上摘掉包、踢掉靴子、拽下外套。把公共入口搞得这么乱,他待会儿准得挨骂,可此刻他不在乎。他能想到的就是温暖的床铺和被褥构成的安全的茧。勇利不管不顾地全速跑过长长的走廊、冲上楼梯。卧室宁静无人的气氛让他安下心来,他裹紧被子,身体陷到床垫里,肾上腺素带来的刺激感渐渐退去。


 


刚才的事件消耗掉了勇利的全部精力,他坠入了梦乡。


 


“你还好吗?”真利那晚等勇利懒洋洋地过来吃晚饭时问,“你样子很奇怪。”


 


“没事。”勇利漫不经心地咕哝说,手肘撑在桌面上,脸埋进掌心里。刚才的小憩让他还有些昏沉——好在早先的恐慌消逝变成了精心压抑的无动于衷——皮肤下仍能感到剧烈情感消退后的酥麻。


 


“想谈谈吗?”


 


勇利从他夹的饭菜抬起头,脑子里亮起了一盏警灯。他明白姐姐是好意,可也知道要是告诉她真相,姐姐保准会笑他反应过激,开他玩笑。这不是恶意欺负或者作弄,只是无法彼此理解。真利向来要比勇利更能平常心对待灵魂印记。


 


“没什么。”勇利摇摇头。“我就是今天训练不顺利。”


 


真利继续问:“出了什么具体的事?”


 


“没什么。”勇利撒了个谎。


 


“这样。”真理说,声音没有透露任何感情。勇利一直分不清她是相信了他的假话还是不想揭穿他。“你知道的,有时候事情就是那样,对吧?比如某天运气很差?有些时候没有道理可讲的。你所能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真利短暂地顿了顿,肩膀夸张地耸了起来。“接受它,然后继续向前走。” 


 


勇利应和着说:“嗯,我能——你说得对。”


 


谢天谢地,真理点点头放过了这个问题。晚餐的余下时光就在舒适的安静中度过了,偶尔会被遥远的主房间里的电视背景音或者筷子摩擦盘子的声音打断。气氛宁静平和,虽仍不足够勇利忘记自己的焦虑,但他还是在吃完饭时对姐姐道了谢。她笑了笑,抚弄他的头发。


 


“有问题随时找我,老弟,要随时找我。”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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